哈蜜瓜
我在網裡行走,經過一番折騰,看見上方熟悉的綠色枝枒,卻不見熟悉的繁茂綠葉,左顧右盼下又不小心滑落,剎見頭頂一圓形物體伸展著五根巨大長柱,取走我曾經過的旅途,而我只能瑟縮於角落遙望。「 頭家,敢有甜? 」
母牛
在夜半的校園走著,剛好經過位於中間的景觀湖,一片寂靜,湖邊枯樹在冷冽的冬夜好似張牙舞爪撲面而來的觸鬚。
「 … 你看那裡。 」我指著枯樹的方向,其中一棵的觸鬚異常突出且粗壯的往橫向伸展出來,像巨人的手臂「 如果那邊突然吊著一個人… 晃呀晃的… 」
我們停下腳步,沉默了三秒…。
「 你為什麼不說話呀? 」我轉頭看著身旁的她,用手肘頂了頂。
她停下腳步低著頭,依然動也不動,像被冰凍一般,而長髮遮掩了她的臉孔,我彎下腰想看看她到底怎麼了。
就在我即將與她兩眼相視的時候…
「 阿!!!!!!!!!!!!!!!!!! 」
她忽然放聲大叫。我整個人往旁邊跳了一大步。
「 *靠!妳嚇到我了啦! 」
乳房
「 我擁有藝術與情色的雙重面向,我還有造型、魅惑以及養育的功能,最近我還在事業上有莫大的幫助。 」乳房自信又堅挺的說著。
窗戶
「 真是冷到一個不行。 」
外面正下著今年入冬以來的初雪,在夜晚的畫布上勾勒出彎彎曲曲的純白線條,我坐在書桌前打了個哈欠,慵懶得看著窗外緩緩飄落的結晶。
突然想起小時候最喜歡坐在父親駕駛的車內,對著窗戶玻璃深深呼著一口氣,然後在上面作畫。而父親也總是滿臉笑容誇獎我的世紀大作,並用右手輕輕拍著我的頭「 畫得很好喔!看來會成為大畫家呢! 」
我會用我小小的手抓住父親大大的手,嘟嘴看著父親因工作事故而截斷的小指頭「 還會痛痛嗎? 」
「 不會了,被可愛的小女兒握住就不會啦。 」
這是我記憶中最後一次跟父親的對話。
今早是我第一本畫冊出版的日子,我看著桌上的合照,夕暮將我倆的形體雕塑得好清晰,澄黃色的光芒包圍著我們。外頭的雪依舊下個不停,我輕輕的在窗上呼了一口氣,薄薄的白霧漫延成一個圈,當我正想在上頭作畫時,手指卻在窗戶前停止了,那印在其上的白色畫布自行緩慢的浮出圖案,那圖案好熟悉,好溫暖,那是一個沒有小指頭的大大的手掌。
尿液
寫完四個啦!我要去上個廁所。
枕頭
「 一個好的枕頭是極度重要的。 」
「 因為睡眠品質很重要嗎? 」
「 不。妳睡覺會作夢嗎? 」
「 會,還蠻常的。只是醒來都不記得了。 」
「 所以對妳來說更重要。 」
「 怎麼說? 」
「 夢其實是一種靈魂的狀態,可以看做是一趟靈魂的旅程。而旅程的起點是腦,腦會開出簽證,讓靈魂脫離肉體自由的造夢。可是當靈魂離開後,腦就像無人的指揮部,為了讓靈魂可以安全找到回家的路,枕頭就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。 」
「 你的意思是… 像燈塔一樣嗎? 」
「 類似。因為枕頭承接著頭部,就像承接著沒有靈魂的軀殼。妳回想看看,當妳睡到不好的枕頭,早上起床是不是經常會脖子痛,嚴重點甚至會有全身痠痛的不舒適感。 」
「 是呀。落枕真是非常不舒服。 」
「 那是因為靈魂找不到回家的路,在外奔跑的時間太久導致疲累,當找到了軀殼,承接的枕頭又無法提供良好的緩衝。所以,一顆枕頭必須擁有良好的指引和緩衝效果。 」
「 不過… 那也只是在於有沒有落枕而已,沒有到你所說的『極度』重要吧? 」
「 當然是『極度』重要。新聞不是偶有報導,醉倒路邊的人、可憐的流浪漢或是家裡的小嬰兒突然猝死的意外。 」
「 是呀,但這兩者有什麼關係? 」
「 因為他們的靈魂都迷路了,不知道自己還在作夢。所以他們其實不是死亡,而是肉體沒有了靈魂,只能在夢境裡不停徘徊,直到『回收者』找到他們,帶他們回到靈魂誕生的地方,天堂。 」
「 哈哈!你真會編故事,可是一點邏輯都沒有。 」
「 妳今天沒睡枕頭吧? 」
「 嗯?你怎麼知道?我枕頭拿去送洗啦。 」
「 妳的人生記憶裡,應該沒有我的樣貌吧? 」
「 … …。 」
「 走吧,我找妳很久了。必須趕在妳家人火化妳的肉體之前,否則妳連天堂都上不去。 」
泳裝
我真的覺得泳裝用看的比用摸的有效果。
香草
原來人們喜歡的不是原本的我,而是被這所有一切包裹起來的我,我原本以為我是唯一,我以為他們看上的是我身上淡淡的青綠,是我如同海鷗展翅一般的外觀,還有低調的氣味,結果不是,是那發酵過後的強烈氣味,我自己最討厭這味道了,天阿!我一定會被同伴們取笑的。
*參考資料:http://tydares.coa.gov.tw/view.php?catid=247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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