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嘗試把題目1, 2, 3都寫進去。當作....超過時間的....補償?! Orz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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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試著逃離這個都市,這個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。父母親給我很大的自由,凡事都可以自己做決定。父親在很小的時後就離開了家,偶爾才回來一趟,就算難得待在家中,也是望著電視機裡的人們,不曾過問我的生活;母親則是老一代的家庭主婦,沒有在外工作過,我感受的到母親溫暖的關心和慰問
「 學校選的怎樣? 」
「 嗯,比較熱門的就是電子資訊相關科系,我看過很多資料跟思考未來的發展性,我想八九不離十吧。 」
「 那很好呀。 」她總是笑笑的說著,然後繼續做著她的家事。直到我出了社會。
「 最近工作如何? 」
「 還可以,只是老闆考慮要去大陸做市場開發,想派我過去。但是台灣的業務做到一半,我很困擾該選擇哪裡。 」
「 那很好呀,可以好好考慮考慮。 」一貫的溫柔笑容,邊把玩著桌上的平板電腦。
於是我擁有了自由。
然而當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去,我發現這都市並無想像中的自由,人們的決定總牽絆著另外的人們。放下獨自在家的母親遠赴大陸,那誰來陪她?雖然我們對話不多,但有個人在家,總感覺有個伴;偶而,我只想任性的一個人,卻總拒絕不了朋友的邀約,拒絕不了女伴的脾氣;其實我很想買那件掛在Armani櫥窗的暗灰色冬日大衣,但好友的婚禮在下個星期。人們的選擇終歸咎於其他人的選擇,在選擇的當下便影響了其他人的選擇,如果我們自顧自的做下決定,勢必背負著罪惡感,因為我們做下的決定影響了其他的人們,孤單的母親,失望的朋友,不耐無聊的女伴,沒有祝福的好友,像張網,每個交叉點都是人與人選擇的交會,自私的選擇等於剝奪了其他人的選擇,而罪惡感會像大雨過後的泥濘把心深深的陷在裡面。
冬日的午後,我走在平日會經過的公園步道,今天風很大很強,我將外套的衣領拉著,縮緊著脖子,我看見地上那隻受了傷的小鳥,我蹲下來輕輕的將牠放在手掌心,肚子破個大洞,稍微可瞧見裡頭正努力掙扎的生命,胸部劇烈的起伏告訴我牠還活著,而流出的大量血液則讓我無能為力。
生命在我手上緩慢的流動,像在山頂看著河朝向遠方不停的流走,先是湍急然後慢慢的平緩,會流到哪裡呢?實在太遠了,我看不清楚。冷風迅速的帶走了溫度,像帶走了靈魂。這也是牠的選擇嗎?選擇生存還是死亡,會不會是這個都市裡面唯一自由的選擇?像切開網子的節點,就這麼斷了線,終於離開都市的那張網,而我也會得到真正的自由。我雙手捧著已經冰冷的屍體,走向馬路的中央。
如果覺得寂寞,為什麼不主動打給我?難不成你在害羞嗎? - Kevin
你應該還在睡吧,希望你作著好夢,然後趕緊醒過來,大家都等著辦你的「 歡送 」派對,開玩笑的啦!快醒吧!有你最愛的Blue Bird喔。 - Rax
你答應過我,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,你知道你這樣傷害了多少關心你的人?你有想過你爸媽的感受嗎?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?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做了多少的惡夢?
其實每個人都知道你生活的不快樂,Rax知道,Kevin、Jack、Anny他們都知道,而你總是故作堅強,在大家面前開開心心的,如果真的不開心,你就躲起來。你總期待有個人可以讀懂你的心,不用放下那高度的自尊心去尋求幫助,他就主動了解你,懂你,但是可能嗎?
你也說過,人不可能真正了解另外一個人,因為必須要交出純粹的自己,讓自己完全化身為另一個人,把自己的喜好,自己的思考都變成對方,那等於是丟棄了自我,一個丟棄了自我的人,變成你的人,不就跟你一樣把自己關在門裡,兩個把自己關在門裡的人該怎麼相遇?你告訴我,起來教教我呀!
你這個傻瓜… 難道連這都想不通嘛…
我好想你,大家都很想你。 - 小伊
躺在病床上,讀著每個人寫給我的信,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,看著在客床上熟睡的母親,窗外吹來一陣微風,卻沒有寒冷的感覺,反而有股溫暖的帶著花香的氣息在其中。門外遠方傳來陣陣的腳步聲,聽起來是往這邊靠近。
「 會不會太早來,打擾到他媽呀? 」帶點低沉,很熟悉的聲音。
「 沒辦法,等等我們要去爬山,當然先繞過來。不然你等等一拳把他搥醒,然後一起去爬山! 」一聽就知道是最痞的Rax。
「 你們小聲一點。 」小伊,我現在真的好想見她。
門開了。
他們全都呆立在門口,這是我看過最美的風景。
「 我一直在等你們把門打開。」
「 我回來了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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